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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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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則不改

其餘馬甲都在搞事,唯獨步明燈從神水宮離開之後就在帶孩子。

王憐花原本想送白飛飛回洛陽,但白飛飛年紀不大,卻很有主見,說想跟著他們在江湖看看。

於是王憐花帶著白飛飛和步明燈一塊游歷。步明燈最年長,可因為口不能言,多由王憐花與人交流。每到這時,步明燈和白飛飛便默默地站在他身後。

這日,三人結賬出門,王憐花付了錢,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看到一旁安安靜靜的步明燈,終於想明白哪裏不對勁了。

“你明明比我年長,怎麽將事情全交給我做?”

步明燈無辜地看著他。

白飛飛道:“因為能者多勞。”

王憐花看她一眼:“我好像沒有問你。”

白飛飛:“我替步大哥回答你。”

王憐花仰頭望天,白雲悠悠飄過,他看了片刻,又低頭去看自己這個便宜妹妹:“你對我有意見?”

白飛飛搖頭。

對這位異母兄長,白飛飛心情覆雜,若不是他,她不會離開母親,可若不是他,她仍在與母親互相折磨。

對她們母女來說,離開才是最好的選擇。

王憐花是個好兄長,比白飛飛見過的別人家的兄長還要好,雖然不溫柔還別扭,但十分真誠。

這也是白飛飛很快習慣喊王憐花哥哥的原因。

王憐花伸出指頭點了點她的額頭:“大哥是大哥,哥哥才是哥哥。”

白飛飛木著臉看他。

如今風蕭的名聲臭到沒邊,本人辟謠的效果只持續了一段時間,各種爭論遍布大街小巷。王憐花難以置信並覺得恥辱的同時,還毫不客氣地幸災樂禍了一番。

白飛飛不認得風蕭,王憐花的幸災樂禍便只能說給兩人共同的熟人步明燈聽。

可步明燈溫文爾雅,只是微笑,聽了權當耳旁風,王憐花便莫名覺得不得勁。

白飛飛若有所思,適時道:“哥哥,你可以親自去嘲笑那位蠱師。我還不知道你的敵人究竟是什麽樣的人呢,能帶我去見見他嗎?”

王憐花一下子笑了:“好妹妹,哥哥就帶你去見見那卑鄙的蠱師,順便教教你要如何教訓自己的敵人。”

白飛飛:“好。”

步明燈側目,王憐花只作不覺,但步明燈看了他許久,王憐花瞪了回去,步明燈垂眼,唇畔笑意毫不遮掩。

晏游戳開游戲光幕,點開王憐花的詳情面,這位小王公子對風蕭的仇恨值高於好感度,比例為六比四,而顏色是代表中立方的橘點。

既然王狗蛋來者不善,他也不會手軟。

晏游暗戳戳地想,幹脆狠一點,把比例刷到八比二。

當初剛和王憐花杠上的那段時間,王憐花對風蕭的好感度突破負數,仇恨值雖然沒有滿值,但也有了五分之四。

結果後來增增減減,仇恨值還下降了……

總而言之,王憐花改道去看風蕭熱鬧了。

這江湖上幾乎沒有人不知道風蕭的所在,就在他們或被謠言迷惑、或爭論風蕭究竟有沒有犯下那些案子的時候,風蕭還在四處亂竄,青衣樓折了一樓又一樓,霍休在自己的山間小屋裏幾乎都快氣出了心梗。

眼見多年基業將要毀於一旦,霍休再也忍不了,威脅珠光寶氣閣的閻鐵珊和峨嵋派的獨孤一鶴替他除掉風蕭。

立刻,馬上,一刻都不能耽擱。

這實在是為難兩個如今在江湖上名聲不錯、風評甚佳的昔日同僚。

但既然是威脅,當然不可能管他們為不為難。

霍休自認自己將風蕭的名聲搞臭到如此地步,若是有人要殺風蕭,反而是名正言順替天行道之舉。

他已經為他們鋪好了路,閻鐵珊和獨孤一鶴應當毫無顧忌才是。

霍休當起甩手掌櫃,卻苦了閻鐵珊與獨孤一鶴。

閻鐵珊是生意人,本人並不會武,不過珠光寶氣閣中的門客多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俠客,總管霍天青更是天禽老人的獨子、天禽門如今唯一的掌門人。

於是閻鐵珊小心翼翼地向霍天青透露出此事,當然,他隱去了自己昔日的身份、以及霍休的威脅。

霍天青側耳聽他說罷,冷靜地點頭應下此事。身為珠光寶氣閣總管,理應為閣主分憂,但閣主有所隱瞞,霍天青也不會在亳不了解的情況下擅自出手。

他雖是天禽門掌門人,可霍天青不打算用天禽門的人脈和資源,而是動用了珠光寶氣閣自身的資源查探。

閻鐵珊是個仗義大方的人,卻不是大俠,霍天青接過這個任務後他便也當起了甩手掌櫃。

而峨嵋派的獨孤一鶴,則在經過深思熟慮之後,決定下山。

下山之前他有條不紊地安排弟子管理門派中的事宜,大弟子張英鳳忍不住問道:“師父忽然下山,可是有要事?弟子們可有幫得到忙的地方?”

獨孤一鶴不打算將峨嵋派牽扯進自己的私事之中,更何況那本就是不能廣為人知的事情,他淡淡道:“是為師的私事,你們在山中好好練劍,回來後我要檢查。”

弟子恭聲應是,獨孤一鶴當日便啟程下山。

小師妹石秀雲好奇不已,道:“師父的私事會是什麽事?”

二師弟蘇少英道:“師父不願說,你好奇也沒用。”

石秀雲沮喪地嘆氣:“師父這回下山竟然不帶我們。”

三師妹葉秀珠眸光閃爍,沒有說話。

與風蕭有關的爭論謠言不止傳進江湖人耳中,官府中人自然也有所耳聞。

案子發生地的六扇門在謠言傳出時立刻去事發地查探,查探的結果上報至汴京六扇門總部,匯總之後的結論讓主管此事的無情十分頭疼。

案子是真的,那些人都死於同一種毒,和風蕭此前殺人所用的毒沒有任何相同之處。

可風蕭殺人的方式千奇百怪,除了驅蠱殺人這種特殊的方式,還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毒,層出不窮,一個比一個新鮮。

這種沒人知道的毒說不定是風蕭新用的毒呢?

無情頭疼。

坦白講,風蕭和他的交集不算多,但在晏游家治腿時每天都能見到對方。

那少年雖然驕傲又囂張,但其實十分純粹,並非十惡不赦的家夥,走上殺手之路,是因為不經世事罷了。

無情覺得他和小師弟冷血有些相似。

冷血遇見了世叔,風蕭可曾遇見過誰麽?

無情想到了藺塵星,還有晏游。

教導風蕭毒術的是多年前的藺塵星,但小神醫並沒有那段記憶,這兩人在晏游面前都表露出了不常顯露於外人面前的一面。

如果他們早一點遇見晏游,也許風蕭就不會走上殺手的道路。

窗外鳥兒展翅高飛,無情回神,決定去找風蕭。

當務之急是先找到瘋狂和青衣樓作對的風蕭,和風蕭有關的謠言傳出的時機正是他們杠上之後不久。

如果青衣樓真的是給風蕭潑黑水的幕後推手,那位總瓢把子大約也沒有預料到惡聞纏身的風蕭不僅沒有停止攻擊青衣樓,反而變本加厲了。

追命上門來找他,得知無情要去見風蕭,深以為然地點頭:“確實該見他,他如果再不收手,就快成了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了。”

無情回憶了一下風蕭這段時間的風評,以及各地六扇門呈上來的報告,心想,差不多已經是人人喊打了。

甚至還有人說風蕭拿活人養蠱,專門擄人囚禁在山洞中折磨他們,以聽他們的哀嚎為樂。

追命正翻著報告看,恰巧看到這行字,默了默,想笑。

說這話的人是想被風蕭用蠱蟲折磨嗎?

謠言止於智者,但在龐大的人數壓力之下,即使有智者,謠言也很難止住。

無情道:“此事與青衣樓脫不了幹系,那些案子也有可能是青衣樓為了嫁禍風蕭而為。”

追命看著報告,眉頭已經皺起來了。

“若真是他們所為,心思著實狠毒,卑鄙無恥。”

他們都不大相信風蕭會做出逞一時之氣而肆意殺人的事。

無情想了想,問道:“你來找我,莫非是六分半堂最近有了動作?”

追命放下手裏的冊子,正色道:“是,也許和休夜有關。”

之前休夜連殺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數名弟子,隨後離開汴京,他的懸賞令遍布全江湖。

但這懸賞令放出大半年,依然沒有人活捉休夜。

而休夜不久前甚至幫六扇門破了幽靈山莊的案子。

思及此,無情都有些說不出話來。

追命道:“之前休夜不是在冷血身邊麽?所以六分半堂門下的小門派聚集了一堆人打算去拿懸賞金,但休夜跑了。”

無情點頭。

追命幽幽道:“雷損似乎打算離開汴京。”

無情愕然。

一堂之主離開汴京,此事非同小可。

“也許他是為了別的事情,不一定與休夜有關。”無情說。

“不是的,還因為休夜又殺了江南霹靂堂的弟子。”

霹靂堂是位於江南的門派,六分半堂本是霹靂堂的高手雷震雷所創,雷損用計奪權篡位,將六分半堂發展到如今的地步。

六分半堂所有關鍵人物,皆是出自江南霹靂堂。

江南霹靂堂是所有雷門弟子的故鄉。

休夜在那裏殺人,相當於在六分半堂的老家撒野,雷損若是能忍下來,怕是人人都看不起他。

話雖如此,無情眉頭一蹙:“你怎麽知道的?”

追命洋洋得意地從袖裏掏出一封信。

“從信裏知道的。”他笑著說,“我已經提前拆開看啦,休夜這回做得可狠了,雷損親自出京,大約是下定了決心。”

無情:“……”

師弟偶爾有點皮,手癢。

晚安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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